几秒过后,大门突然打开,母上贴在耳边的手机还没放下,看我的眼神阴鸷满溢。
我吓得一哆嗦,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双手扶起门边,安静地关上门。
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跪下!”母上冷冷喝道。
我默然,直接双膝跪地。
罚跪,已经是家训的最高级别了。
长这么大,总共被罚跪过三次,一次是六岁时候跟同院的小玩伴打架,把人推进池塘里,一次是小学一年级,数学没考好,就直接把试卷给扔了,回家谎称被弄丢,结果被同学举报。
还有一次,我高考前偷偷报名北京外国语学院的提前录取,被母上晓得了,当时就把我从课堂里拎回家,在我爸连声叹气里跪了八个小时。
我以为我长大了,这事儿就跟我绝了缘,可没想到,这段“孽缘”还在。
不管母上说什么,我都得顺着她的意,只要能消了她的气,想打想骂,都随她。
“许岚,你说清楚,到底跟秦文浩跑哪儿去了?”
“云南瑞丽!”我老老实实回答。
“呵呵,胆子够大啊,我不同意你们来往,跑那么远躲我?”母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