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三十二岁,他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深圳,我还记得我和秦文浩到火车站接他时,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袋,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露出的惊恐和不安。
    不过二哥的适应能力极强,没过多久他就爱上了这座城市,还笑着说以后病好啰要留下来在这儿打工,后来当他得知自己真正的病情时,就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墓碑上没有贴二哥的照片,只是用冰冷的数字记载着他出生和离开的时间,和他相处的记忆不断涌出,悲伤的情绪不可控制的蔓延。
    每每到这种时候,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泪,这会儿也不例外,又怕老人家看到会难过,只好背对着他们,一边擦拭一边悄悄抹泪。
    当擦到最后几个字时,我愣住了。
    弟媳,许岚。
    我以为我看错,又使劲眨眨眼,再次望去,没错,还是那两个字。
    言午许,山风岚。
    是我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这儿明明该刻的是林茜的名字啊!
    脑子一下乱了。
    “该出发了吧,时间不早了!”秦爸爸轻声说道。
    我如梦初醒,转头错愕地望向秦文浩,他依然埋着头,把没有烧尽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