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的淤地坝打得实在是太艰难了,年年爬起来满怀希望,年年又失望,再硬实的心也经不起折腾。
常贵站起来问道:“咋?你有办法弄到水泥?”
“额去公社要,去县里问领导要,这水泥额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老赵头紧紧身上披的羊皮袄,坚定道。
“怕是不易,现在公社H县里也到处要用水泥,哪能顾得上咱们乡下。”常贵明显不看好老赵头的想法,满脸忧愁道。
老赵头眼睛一瞪:“额就不信哪个领导敢不顾额们几百口子吃饭!额就是求也要求到!”
常贵哑了半天,最后只能叹口气,低头继续抽烟锅子。
钟跃民站起来,“赵爷爷,我跟你一块儿去!”
“中!你个娃娃倒是好样的,咱爷俩这就走,带上铺盖卷,要是这公社领导不批给咱们水泥,额们就住下。”老赵头看着钟跃民满眼欣喜。
“赵爷爷,咱们要去就去县里,县里有水泥厂,咱们说不定直接能从厂里把水泥拉出来!”
“你们这些后生就是脑筋转的快,就照你说的,咱们直奔县里,腿脚快些,天黑就能到。”
常贵赶紧道:“额让杜老汉用大车送你们去,这样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