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都酸了。”
“再往上面一点儿,哎哎,挠重一点儿。”曹刚讨好地看着钟跃民,“跃民你就行行好,我今天都在太阳下面晒了一天了,人都晒干了,身上还是痒。”
“光晒太阳有什么用啊,这得用药啊。”
“我去找常发了,狗日的屁都不会,药也没有,说啥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曹刚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别人拉着,我当时就要锤他。”
常发是常贵的侄子,大字儿不识一箩筐,却被选到县里培训了几天,领了药箱子做了赤脚医生。
“咱们村去公社三十来公里,要是谁得了急病,往卫生所送都来不及。”钟跃民心里想的是憨娃。
曹刚道:“跃民你说的对,我这闹虱子死不了人,可要是真有个急病,常发那孙子屁用没有,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咱们不能把自己的小命寄在常发这二把刀身上,得自己想办法!”
“可咱们谁都不会看病啊?”
“不会自己学啊,我就不信,常发这家伙都能当医生,咱们这些上过学的学不会!”
“那你赶紧学,先帮我止止痒,然后把这个虱子给灭了!”
“这个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