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叫了过去。
“跃民哪,你们队今年收成确实不错,就是底子差,可好在还清了欠债,明年就好了!”
“支书,这些我都知道。”钟跃民皱着眉头,“咱们辛苦一年,最多就比现在多个千吧块钱,往下一摊,每个人摊一块多钱,这够干什么用的?”
“这也没法子,国家建设需要粮食,咱们农民要支持,不要那么多埋怨。”常贵没想到钟跃民说这个,抽了口烟,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钟跃民也没指望常贵能说个啥,只是太郁闷了,才说了两句。
他倒是知道问题在哪儿,也知道后来怎么解决的,但是有什么用呢,大趋势不是个人能够改变的。
五队的社员们都站在院子里,拢着袖子,呼着白雾,嘻嘻哈哈地吹着牛逼,是不是看看门口,等着账算完。
这些面孔每个钟跃民都熟悉,狗娃、春花、栓柱、黑子、二狗、大舌头······
淤地坝上、田地里,白天黑夜,天冷天热,大家都是一起拼命干活,就为了多收获粮食,吃饱饭,能给婆姨和娃买些布料和吃食。
钟跃民觉得自己的脚步特别重,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满怀期望的社员们。
“队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