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平坐到炕上,拿起筷子,突然又停住,“跃民上次来信是啥时候?”
“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跃民呢!”马婶儿道:“昨晚上就翻来覆去的!”
“哎呀,这不是快过年了,不知道跃民在美国咋样嘛!”马贵平有些羞恼,“跃民是不是上个月初五来的信?”
“是,是!那信你不是看了三五遍了吗?!”马婶儿想道,“也不知道美国人过不过年?”
“过啥年!他们过公历年,过啥子圣诞节!跟咱们不太一样。”马贵平喝了一口玉米糊,发现桌上有新鲜菜,“狗娃又送菜来咧?”
“是咧,黑早上就来了,放下菜就走了!”马婶儿道,“那跃民学校放假吗?”
“不知道咧,可能跟咱们中国的学校不太一样吧。”马贵平道:“跟狗娃说说,让他们别送了,他们种菜也不容易!”
“说了那么多回了,他就是不听咧!”马婶儿给丈夫夹了一筷子黄瓜,“他是念着跃民的好呢!”
马贵平把黄瓜吃下去,“他们村儿这两年发展的这么好,确实要念跃民的好。”
“现在政策放开了,他们村儿种大棚蔬菜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马婶儿望着桌上的两盘绿菜,“要不是跃民,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