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电二厂厂长办公室里已经闹成了一锅粥,李厂长被气得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齐昌平等年轻人护在旁边,劝道:“各位大叔大婶儿,厂长待会儿还有事儿,你们别在这儿闹了!”
“谁闹了?你说谁闹了?”于科长的老娘扯着嗓子嚷道,“我们这是讲理!其他事儿是事儿,咱们这事儿就不是事儿了?”
“就是,咱们就是讲道理!”同伙应和道。
“你们把厂长堵在办公室里一上午,这不是闹事儿是什么?”齐昌平质问道,“和美国公司合资的事儿又不是咱们厂长说了算的,美国人不跟咱们厂合资,你们找厂长算是什么道理?!”
“姓齐的,你别仗着是厂长跟前的红人,就信口雌黄!”于科长的老婆也出马了,战斗力一丝不弱于她婆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美国人不跟咱们合资就是因为有些厂领导自私自利,谈恋权势,想要为自己捞好处!”
“你说清楚!你说的领导到底是谁?你给我报出名字来!”李厂长大怒,拍着桌子叫道。
“谁想为自己谋好处谁心里知道!”于科长媳妇儿叉着胳膊,撇头哼道。
李厂长气愤道:“我自打当了这个厂长,自问一直以来兢兢业业,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