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抓狂似的怎么也走不出自己暮色沉沉的世界,甚至鲜红的血液会因为我的焦虑而凝结成块。每每至此,站在病房门口便久久不敢踏入。身体贴着这面透白的墙面,像是有冷气诚心钻入身体一样,令我时不时打着冷战。
从里面又传来了吴邪喃喃自语地呼唤声,那抽搐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楼道里,击垮了所有人的心垒。只要吴邪陪着漫妮,他就用那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在漫妮的耳边着,笑着,哭着,直到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片片回忆是他和漫妮共同拥有过的。
我凝视冰冷的地面,一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一点一点闯入我的视线,我抬眼望去,一下便扎向龙少那温柔的臂膀中,这个肩膀是我随时可以停靠的港湾。有时候,它极为重要。
“为什么我们的能量对漫妮不起任何作用呢?”我努力发生低沉地声音,抑制住干涩嗓子的痛痒问道。
“也许在生命面前,我们也无能无力。”随之龙少的手臂稍稍紧了一下:“原谅我现在不能照顾你的感受,漫妮一天不醒,我们就永远活在内疚中。”
“那她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呢?难道我们也要像现在这样永远陪着她吗?”话一出,我便后悔不已,我这是怎么了?是在抱怨龙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