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了……
未曾开口,王贤先哭起来:“呜呜,张叔,司户人是要整死我么?”
“说什么呢……”张典吏尴尬道:“李人不过严苛了点,他对谁都是这样,不是单纯整你。”
“可是为啥只有我被打成这样?”王贤哭道:“他们都说,是李司户给行刑的塞钱了。”
“别瞎说。”张典吏严厉道:“这话传到司户耳朵里,你少不了又要挨顿!”
“呜呜,我不管了,我实在受不了了……”王贤把鼻涕把泪道:“从进衙门头天起,他就直整我,我把他当成上司,发现了问题都不吭声,他却要整死我……”
“什么问题?”张典吏眉头皱。
“他让我核查永乐五年的账本时,结果我发现县里每个月拨给吏员食堂、胥役食堂的粮食,杂七杂加起来,平摊到每个人的头上是九百斤。而每月的伙食尾子,平摊到每人也不过三十斤。所以每个人每天能吃二十九斤米。”
“还有,仓库里拨给吏员胥役作衣裳的布,春天足足每人百尺。秋天更达百五十尺!”王贤竹筒倒豆子道:“还有笔墨纸砚、蜡烛菜油之类都是这样,个人能分到十个人的量!”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张典吏瞪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