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粮,只有一千石可撑门面的新粮,两千石勉强可食的陈粮。其余的都是三年陈、五年陈、还掺了稻壳、沙子、石灰……你说,有几颗脑袋够砍!”
“这,本官只负责账目,只能保证每一笔粮食的账面进出,都是符合规制的。”刁主簿忙分辩道:“至于仓库里的粮食是好是坏,这是户房把关的。”顿一下,他决定出绝招道:“何况,大人上任伊始,不是亲自查过库么?!”
“你……”一句话戳中了魏知县的软肋。是啊,县官上任的头等大事,就是与前任交接,盘点粮库更是重中之重,魏知县自然也不例外。但当时他和司马求的注意力,全放在账面上积欠多少、有多大的窟窿要补上。粮库里自然也勘察过,但没有王贤这样的专业人才,是没法看破杜子腾的**阵的。
现在三千石粮食被以劣充好的真相,被王贤踢爆。魏知县登时有大祸临头的感觉,因为富阳县的钱粮仓储,自己已经签字接收,现在出了问题,他这个正堂官说不清,也跑不了。哪是上报那么简单?
“本官一时失察,被宵小蒙蔽,”但魏知县知道,此时气势稍弱,就要被这帮人挟制,是以疾言厉色道:“正要上书自劾,以全名节清白!”
“大人这是何苦呢?”刁主簿心中冷笑,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