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婚书,还有《明律》撑腰,自己若是判他妻离子散的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旦闹将起来,不给是分巡道找机会整治自个么?
是循法还是从俗,魏知县发现自己真是左右为难。沉吟良久,方对那于老爷子道:“老封君,此事闹了,对谁都不好。不如让下官调解番,化而了之吧。”
“人好意老朽心领了。”于老爷子正sè道:“但我于家三辈无犯法之男,五世无再婚之女,绝不能破这个例!”
“柳氏如今已是身怀六甲,”魏知县又劝道:“如果生在于家,想必贵家不会舒服,孩子也没法堂堂正正做人,何如高抬贵手,放他俩马。那样,谁不说于家宅心仁厚、宽宏量,老封君您说是吧?”
魏知县这话,可以说给足了于家面子,谁知于老爷子并不领情,仍苦着脸道:“按说老父母开口相求,老朽不得不从。但我可以不顾于家的颜面,却不能有违纲常。国朝以礼教治天下,我于家深受皇恩,岂能……”
任他说破嘴皮,老东西就是不松口,魏知县只好将那柳氏收监,暂且退堂,宣布择ri重审。
回到签押房,魏知县让人把王贤和司马求找来,叹气道:“这个案子着实难办,若由本官来裁决,不论何等结果,都会有人诟病。可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