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一并进来就是,”魏知县闭着眼道:“住不开就挤一挤,两家一个房间。”
“这次不是灾民,”胡不留咽口吐沫道:“是咱们富阳的百姓……”
魏知县猛地睁开眼,盯着胡不留,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堂尊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胡不留却不愿意刺激魏知县道。
魏知县一言不发站起身,消瘦的身子晃了晃,胡不留赶紧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再次戴上官帽,魏知县步履沉重的踏出签押房,向前衙走去。
这条路他每天都要走,从没像现在这样沉重过。哪怕是方才,听说灾民们被赶出来,他也没有这么沉重。
但走得再沉重,也有走到的一刻。当他走到衙门口,便见百余本县百姓跪在栅门外……一见到他出来,那些人便放声大哭起来。
“诸位诸位,”魏知县压住满腔的愤懑,抬起手臂道:“有话好好说,先不要哭了。”
可他的话没有效果,哭声反而更响了……
“你们到底在哭什么?”魏知县从没感到这样无助过。
“他们在哭陈知县。”胡不留小声道:“早先一直在喊,‘陈县令你去了哪?怎么就撇下我们’之类……”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