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道的,却也有代天巡视之责,”胡潆摆出钦差的架子道:“现在有人反映,本应被处决的死囚,竞成了锦衣卫,本官不得不上禀朝廷。”
朱九爷对何常的来历,只是略有耳闻,但锦衣卫尤其镇抚司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就习以为常了。至于胡潆现在表态要深究,朱九爷是不信的,天下除了皇上,谁敢惹锦衣卫?姓胡的扯大旗作虎皮,竟要翻锦衣卫的烂账,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还不够指挥使大人塞牙缝的。
但不信归不信,他却不能不服个软。因为他明白,姓胡的一路上,吃了锦衣卫太多气,所以才会借这件事儿压他一下,要是自己一点面子也不给,姓胡的恼羞成怒,向皇上告一状,自己和老六的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连指挥使大人亦不安生….
想来想去,朱九爷都感觉被动的很,他要真是个大老粗,也当不上锦衣卫干户,至少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
目光闪烁半晌,朱九爷哑着嗓子道:“此事本官自会禀报指挥使,不劳大人cāo心。…
“要本官不说也可以,”胡潆幽幽道:“只要九爷ri后不再擅自行动,此行一切听本官的。…
“……”果然,朱九爷尽管心中憋闷,但终是缓缓点头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