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垒,方带其进入中军。
通禀之后,周新倒没有故弄玄虚,很快便让他进了大帐。
“草民拜见臬台大人。”
郑沿深深施礼。
“免礼。”
周新端坐在大案后,凝视着郑沿道:“请坐。”
侍卫奉上把椅子,又给郑沿上了茶,便躬身退下。
大帐中只剩下坐在大案后的周新和与他对坐的郑沿。烛火照帐,周新依然在看着郑沿,郑沿也回望着他,两人一时沉默。
良久,周新方缓缓道:“十年不见了,别来无恙,老同窗。”
“不敢……”听到‘同窗,二字,郑沿似笑非笑道:“在下早已是乡野草民,日新兄却贵为省臬台,百姓高祖,草民高攀不得。”
这年代尊称县官为‘老父母,,知府高一辈,则是衤卫父母,,以此类推到一省大宪,自然是‘高祖父,了……“你还是温良恭让。”
周新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罕见的温声道:“就像二十年前。”
周新一句话,将郑沿的思绪拉回到洪武年间,当时他以诸生入贡太学,身为江南第一家的嫡系子弟,族中父兄又多在朝为官,那时的郑沿自然风光无限,哪怕是在京城之中、贵胄云集,他也依然享受着众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