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们,郑家在大明已无立锥之地,但天有好生之德,皇上开恩放你们一条生路……明天便举族开大明吧。”
“他们怎么说?”
“他们想进京申辩,我告诉他们,皇上不可能见他们,此事也没有第二种解决方案,除非郑家想被活活烧死在镇上,否则必须离开大明。郑棠只好同意了。”郑藩台道:“我和郑棠约定,明日一早,郑家人按里出镇,接受检查后,到白马渡登船。”
三人互相看看,都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他们之前便接到了皇帝密旨,朱棣的意思是,郑家绝对不可饶恕,但是不能冠以任何罪名。大明皇帝的意志自相矛盾,实在令臣子们难以执行,让郑家人不声不响的消失,再把郑宅镇一把火烧成白地,已经是最能兼顾的了。
第二天卯时,郑老爷子亲自敲响了祠堂的那口会善钟。
钟声悠悠,连绵绵绵不绝,与往日并无不同。但是郑家人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听这钟声了。
伴着钟声,郑氏一族的男女神态肃穆的进入祠堂,在师俭堂立定,院里院外,数千人黑压压一片,连咳嗽声都没有。
郑老爷子立在台阶上,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敦厚纯良的面孔,他心如刀割,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