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下情绪,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只好从头说起道:“你一定很奇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怎么突然成了建文党人,其实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份……”顿一下道:“我父亲是原先给建文君看病的太医……”
“我就说么,你爹的医术咋那么高。”王贤一脸恍然道:“原来是传说中的太医啊,失敬失敬。”顿一下又奇怪道:“不对呀,你爹十几年前就回县里了吧?那时候建文君还没倒台呢。”
“不错,十二年前,我爹因为丁母忧回到县里。”吴为淡淡道:“也正因为此,躲过了那场浩劫。老一辈们怕我爹的身份惹麻烦,向来都讳莫如深,是以我们这一辈毫不知情。哪怕知情的人,也都以为我爹在县里行医,跟陆员外串通一气,卖高价药赚黑心钱,跟过去彻底没关系了。孰料我爹对建文君忠诚的很,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命令。”
“真看不出来……”王贤道:“还以为吴大夫认钱不认人呢。”
“几个月前,我爹突然让我想法离开衙门来浦江……”吴为道:“不过蒋县丞闹得确实不像话,我借机和他大吵一场,离开了县衙,过来投奔你。”顿一下,神情黯然道:“只是,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我不是要帮你,而是要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