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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可是许千户?”周新的语气倒还算客气。
“正是某家。”许千户不待他发问,便自顾自道:“咱奉了皇命来杭州,几个月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头一回挑这么重的担子,哪里做得过火了点是有的,但要说草菅人命、欺男霸女、抢占民财,那纯属诬告”
“许千户莫要着急,本官也只是奉旨问话,你把指控的问题讲清楚了,本官和朱千户自会详文上报。”周新道:“所以咱们还是慢慢来,如若轻率定案,恐怕有碍许千户的官声。”说着对手下道:“给许千户搬把椅子。”
“也罢,大人哪里不明白,只管问来。”许千户一撩官袍下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喇喇道。
“咱们先说头一起案子,有钱塘县民刘凤元之妻柳氏上告,说今年三月十五,锦衣卫以通匪罪名,将她丈夫和两个儿子抓走,并将她家中金银玉器、古董字画共计八万余两抄查一空。过程中,她的女儿儿媳还惨遭强暴,双双自杀身亡。请问这指控是否属实?”周新沉声问道。
“当然是污蔑了”许千户大摇其头道:“锦衣卫抓人,是因为她家男人有通匪嫌疑,抄家是为了搜查证据,至于金银玉器、古董字画,那是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