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闭上眼道:“你还磨蹭什么?”
“儿臣遵旨”朱高炽向父皇行礼,将地上的皇绫捡起,吹于了上面的朱迹,小心折起来,收入袖中,然后扶着杌子吃力的站起来。
朱棣目光冷漠的看着他肥胖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到殿门口,然后转身拎腿越过门槛,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缓缓垂下眼睑道:“黄俨,你头一次诏狱时,是怎么跟周新的?”
“臣……”听皇上问起这茬,黄俨登时魂不附体,好在他也是燕邸旧臣,还出使过朝鲜,见过大风浪、大世面,尚能强自镇定道:“按皇上的意思问他,你想当比于,却把皇上置于何地?他回答,大明朝不是商朝,没有比于,也没有纣王。然后臣就让他明和锦衣卫的过节,再没有其他了……
“是么?”朱棣冷冷道:“你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朕,周新的回答。”
“臣,怕皇上以为我是在替他话,”黄俨使劲咽口吐沫道:“又以为他会在奏章里……”
“哼…”朱棣冷冷一瞥,黄俨登时汗如浆下,双膝跪下。好在朱棣最近身体不适,又被这件事搞得极厌烦,并没有再深究的意思,只是冷冷警告道:“下次再敢自作主张……”
“臣就一头撞死。”黄俨磕头如捣蒜。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