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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担心的是,”张藩台挥挥手,屏退左右,轻声道:“你说是他自个对咱们起了疑心,还是太子对咱们起了怀疑?”
“应该是太子吧,”贺知府嘴角抽动几下道:“现在我们都知道,王贤就是太子的一把刀,要砍谁,是握刀的人说了算。”
“对吧。”张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是太子还是皇上起了疑心?”
“应该是太子吧,”贺知府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了:“要是皇上有疑心的话,估计直接派缇骑把咱们押解进京受审了。”
“不错,我这个藩台,你这个府台,在山西是个官,到了朝廷上屁都不是,皇上要是怀疑到咱们头上,根本不会废话。”张自嘲的笑笑道:“我之所以还能有心情来喝茶,就是觉着有朝中贵人顶着,天,塌不下来”
“那只要藩台没事儿,下官的天,也塌不下来。”贺知府神情一松,陪笑道:“您可别吓唬属下了,刚才让你说的,下官的心肝都都快蹦出来了”
“哈哈,你也太不经事了。”张放声笑道:“为官之道,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è。你要跟老夫学学,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该吃茶吃茶,该赏雪赏雪
“下官火候太欠,还得跟藩台多多修炼啊。”贺知府连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