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必输无疑,但胜算真的不大。”说着笑笑道:“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整倒三王的可能固然存在,可太子被三王于掉的可能xing更大。有道是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储位之争是场持久战,比得是谁坚持的更久,而不冒进、不犯错,便是不二的法则。”
王贤不禁露出惊异目光,重新打量着贺知府,半晌方道:“这些道理你早就知道?”
“早知道就好了。”贺知府苦涩笑道:“这是我在羁押期间,无所事事,反思出来的。要是早知道这个道理,我肯定不掺合进来,也会劝着张不要乱来。唉,数ri前我们还在难老泉品茗。难老泉永锡难老,谁承想他转眼就横死了……”说着泪珠滚滚,黯然道:“想起来了,他那天其实也没喝成难老泉的密云龙,只能下辈子再喝了……”
见他又要开始絮絮叨叨,王贤不耐烦的打断道:“回头你有的是时间追思,先把该说的都说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贺知府嘟囔一句,便开始供述整个案情的经过,从京察之前,山西从布政司到县里,各层衙门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到互相追讨欠款,最后全追到张这个布政使那里讲起。下面便是他的供述,当然所有的情节,都隐去了关于晋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