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担心了,皇帝让姓王的管镇抚司,我这份担心就更浓了。”庄敬缓缓道:“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好似杞人忧天,但千里之堤毁于一穴,盛衰存亡起于一旦,学生不得不替东翁未雨绸缪哇!”
“嘿,有这么严重么?”纪纲目光一缩,干笑两声道:“皇上不想让本座管诏狱,我交出去就是了,还不能打消皇上的疑虑?”
“东翁真这样想,就等着步蒋献、毛骧的后尘吧!”庄敬双目冷光森然,幽幽道:“说句不中听的,这天下别人能退而求苟安,唯独东翁不能退。盖因您替皇帝背了太多骂名,他要是不想用你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这只替罪羊!”
纪纲双目一突,庄夫子一语说中他的心病,让他想掩饰都没有力气,只能干笑道:“夫子不会是小题大做了吧!”
庄敬却冷笑连连道:“东翁伺候当今圣上十余载,当知道他是个何等心狠手黑之徒、深谋远虑之辈!如果皇上这次同意重审,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之前让王贤以举人出身转锦衣千户,又让他掌北镇抚司,便是皇帝提前的布局,这就像弈棋,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招,步步紧逼上来,直到把东翁将死为止!”
“……”纪纲默不作声,额头却现出白毛汗,难道自己最担心的情况,终究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