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了一干牛鬼蛇神,纪都督也在一旁不做声了,王贤便把炮口转回堂上,目光凌厉的盯着庄敬道:“为何不跪?”
“因为在下跟大人一样,也是举人出身,”庄敬飒然一笑,仿佛方才的闹剧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按照大明律,举人是见官不跪的。”
“这么说你谙熟《大明律》?”王贤冷笑道。
“谙熟不敢说,但起码能默写出来。”庄敬毫不谦虚道。
“那你应知道,凡教唆讼词及为人作词状增减刑罪及诬告人者,该当何罪?”王贤幽幽问道。
“与犯人同罪。”庄敬暗暗警觉,但他已经被王贤压到低处,只好先无奈作答再愤而反击道:“但是《大明律》也规定,其见人愚而不能伸冤,教令得实,及为人书写词状而罪无增减者,勿论!”
“不错。”王贤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庄敬道:“如果你的辩护完全属实,自然没有责任。”顿一下,他目光变得冰冷道:“但如果最终证明张狗子有罪,你为他辩护就是明知故犯,当与他同罪。如果判他斩首,你便与他同赴刑场!”
“这……”庄敬想不到王贤的发问环环相扣,已经把自己步步紧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庄夫子额头浸出白毛汗,他已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