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的夹带,并非多么隐藏,而是袖珍书、写满字的坎肩、藏在考篮中的纸团……这些东西如此显眼,臣绝不相信那些搜检士兵能看不到,因为臣私人悬赏他们,搜到一个夹带者,便赏赐他们五两银子!臣相信他们绝对会瞪起眼来,不可能漏过这么显眼的东西!”
朱棣觉着王贤说的颇有道理,便转头看向了纪纲。纪都督冷笑道:“那是因为你区别对待了,本座在搜检队伍中的线人说,对那些别省的考生,你命人严加搜检不假!但对浙江和江西的举子,你却网开一面了!”说着给了王贤个‘你奈我何’的眼神,冷笑道:“现在王镇抚知道,为何本座能快速从五千举子中,找出五十名夹带者了吧?因为本座是按照考生籍贯寻找的!”
“纪大人又在无中生有了,敢整天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纪大人不说空前绝后,也是当世无两。”王贤也冷笑连连道:“不妨把你的线人请出来,问问他我在何时跟他说过这种话?本官敢当着皇上面发誓,我要是说过,便让我被千刀万剐,子子孙孙为奴为娼!纪都督敢么?”
“这……”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重视誓言的,纪纲见这小子竟逼自己发这种毒誓,不禁变了脸色,但当着皇帝面,他也不敢有迟疑,只好闷声道:“本座问心无愧,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