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素来不是特务机关该考虑的问题。
此时天完全漆黑下来,镇抚司院内大坪上,熊熊的火把和通明的灯笼,把院中照得亮如白地。
北镇抚司百户以上的官员,全都在院中肃然列队、目视前方,空气中只有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其余便一点动静也没了。虽然才上任月余,但如今的北镇抚司,早就不是从先的那个了,一切异己的军官统统被清洗出去,一切权利牢牢掌握在内外签押房手中,新提拔上的军官都是昔日饱受排挤、不得晋升的一群人,这些人对王贤充满感激,甚至比他在签押房的亲信,表现的还要狂热。
王贤一身绯红色的团领窄袖武官服,头带短翅乌纱帽,肩上是宽大的黑绒披风,腰间挎着锦衣卫标志性的绣春刀。火光招摇,衬得他一张脸愈**廓分明、五官如刀削一般。王贤整个人身形笔挺、肃立不动,只有搭在刀柄上的右手食指,在无声的轻磕着刀柄。
镇抚使大人显然在等待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军官却没有一个回头的。那来人就像穿过一排木桩,在阶下向王贤沉声道:“有旨意!汉王遇刺,应天府、江宁县一干庸员责无旁贷,命北镇抚司捉拿罪员下狱,查问有无勾结匪类,阴害亲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