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替他说话!”朱棣怒气冲冲,但却明显是顺着张辅的意思说话道:“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臣还不知道。”张辅轻声道。
要不怎么说,说话是一门艺术呢?一个‘还’字,便向朱棣暗示了案情的进展程度。有时候做臣子的就是这样,你既不能忤逆了皇帝的意,又不能显得太无能,这里头的分寸把握,就是所谓的‘侍君之道’,想到王贤小小年纪,居然能把握的妙到毫巅,张辅就忍不住腹诽,莫非这小家伙是什么老妖怪转世?
别说,英国公猜得虽不中,却亦不远矣!
“唉,朕跟你说实话吧。”朱棣一脸羞臊道:“那孝陵殿前的银杏树,就是这逆子让人偷偷灌水泡死的!”
“啊!”张辅马上流露出恰当的惊讶道:“为什么?”
“为什么?”朱棣神情复杂道:“这逆子的想法殊为可笑!你应该知道吧,前些日子,有些个言官瞧不得我们父子团聚,非要逼汉王就藩这件事吧?”
“知道……”张辅闻言暗暗心惊,想不到皇上对汉王就藩这件事,居然是这种反感的态度。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因为藩王就藩后,就不能再回京了,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所以父子兄弟一旦分开,就今生再不能相见。而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