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朕让你替朕观察观察他,”朱棣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莫非你被他发现了端倪?那小子奸猾似鬼,他说的话,不能信的。”
“臣并没有出言试探过他什么,”张辅道:“不过他不想在镇抚司待也有道理。一者,世人皆把他看成太子的人,他担心君父不信任他。二者,因为他占了北镇抚司,等于是动了纪都督的禁脔,后者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三者,他终究是个文人,对镇抚司的黑狱有本能的抵触,很难乐在其中。”
“不能乐在其中就对了。”朱棣敛住笑容道:“本来朕确实有些疑虑,用他来管北镇抚司,到底对不对。现在看来,朕是用对了人,他要是甘之若饴,朕还不能用他呢!”顿一下道:“至于世人觉着他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做谁的人!”
“以臣观之,他对皇上是忠的,”张辅说着笑笑道:“说起来好笑,臣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还让他给教训了。”
“他还敢教训文弼?”朱棣饶有兴趣道。
张辅便将昨夜王贤的那番话,复述给皇帝听,朱棣闻言不禁点头道:“好一个尽人臣本分,若是大臣能都像他这样想,各安其位,为君父分忧,天下何愁不大治?”说着又叹气道:“有些人就是忘了人臣的本分,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