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干。
“皇上召罪臣前来,不知是……”夏元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是哀莫大于心死。
“哎,爱卿,你先坐下。”朱棣愈发不好意思,让黄俨给他搬了个锦墩,又亲自起身,把那封奏报拿给夏元吉。“你看看这个。”
夏元吉忙双手接过来,眯着眼看了片刻,颓然道:“皇上恕罪,罪臣这几日眼花的厉害,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哎,四十八过眼关,这一关,你终究是没过去。”朱棣叹口气道:“朕的眼早花了好几年,用这个吧。”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金丝花镜,那是郑和从西洋带回来的稀罕物,据说是从更西边的红毛夷手中买到的。带上它,皇帝就能看清奏章了。
夏元吉忙双手接过,戴在鼻梁上,然后细细奏章上的文字。片刻,他抬起头来,双手将奏章奉还给朱棣。
“真让你说中了,当初确实该听你的话,就不会闹到今天这般田地了。”朱棣叹气道。
“智者千虑或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夏元吉忙道:“皇上管着九州万方的事情,难免对钞法的认识有些误差,臣只管户部,对此才能看得清楚点。”
“好了,你不用给朕找台阶了,错了就是错了,他娘的,朕也是人,不可能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