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么早?”丫鬟给许野驴端来洗脸水,伺候他脱掉官服,换上居家的便袍。许夫人也垂手立在一边。
“唔,今天要去汉王府吃酒。”许野驴揉着太阳穴道:“这一天恍恍惚惚的,唯恐失了礼数,我先睡一个时辰,养养精神。”
“那老爷快去睡吧,到时候奴家叫你。”许野驴的夫人,是个朝鲜女子,端得是柔美温顺,和五大三粗、满脸虬髯的许野驴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牛嚼牡丹。
“唔。”许野驴接过夫人奉上的燕窝,咕嘟一口闷下去,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或许对目不识丁的许将军来说,把书房称为睡觉的房间更妥贴。
进去书房,许野驴把门一关,便往内间走去。一转过屏风,刚要往床上躺,他突然全身汗毛直竖,因为他看到床上还躺着个人!
那人双手抱在脑后,悠闲的躺在他的床上,正朝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只是这种擅闯还侵犯别人的床的行为,无论如何也跟和善沾不上边吧!
但许野驴没有大叫示警,也没有上前抓贼,因为这个人他认识。不过他万万想不到,本该被歹人掳去的北镇抚司镇抚使王贤,竟会出现在这里。
“许兄弟别来无恙?”王贤笑着坐起来道:“冒昧前来,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