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厮竟谨慎如斯,口说无凭,还得立字为据。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人家没见到正主总是不放心,而且到时候皇帝面前,用早写下的白纸黑字洗脱干系,比到时候指望老和尚说情,要靠谱许多倍。
寻思片刻,他突然就明白了王宁微妙的心态——原来这厮还是想脚踩两条船!他有了道衍的保书,就可以继续跟汉王混下去,要是到时候汉王成功,他就把保书一烧,彻底投靠。要是汉王不成功,则背后捅一刀,重演当初靖难之役时的戏码,看看能不能为自己进个公爵!
‘这只老狐狸!’王贤不禁暗骂,拢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起,就不信他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说禅房中各怀鬼胎的二人,单说也先揣着王宁的条子离开。一出门,脸上就挂满了焦急之色,心说师傅的把戏演不下去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王贤当然不是老和尚派去见王宁的,他让也先把王宁请过去,纯属假传‘圣旨’,把个蒙在鼓里的王宁给骗过去的!
之前也先对王贤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他料事如神,竟能料到今日王宁会来;更佩服他忽悠人的本事,把个看着很精明的侯爷,耍成了猴儿。但那侯爷毕竟比猴儿还精,竟然要老和尚写个保书给他,这让自己上哪弄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