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不解问道。
“呵呵,是这样的。”玉先生从旁解释道:“道衍大师一声所用名号极多。”说着将那把印章展示给吴为看,只见上头有刻着‘斯道’的、有刻着‘独闇’、有刻着‘独庵老人’的、有刻着‘逃虚子’、还有刻着‘庆寿寺主’的,还有刻着‘僧录司正’、‘资善大夫’的,总之五花八门,让人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但玉先生这样的行家,一切却都清清楚楚:“道衍大师一生有很多阶段,不同时期用不同的印章,我手里这些,是他这几年还在用的。‘僧录司正’、‘资善大夫’、‘庆寿寺主’是公章,有奏章或者衙门、寺庙事务时用。其余的是他的私章。‘斯道’是他表字、‘独闇’也是,但前者是为迎合皇上喜道厌佛之心所用,后者才是他日常所用。”顿一下道:“所以张先生说用‘独闇’,是很恰当的。”
“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不该用官印么?”吴为问道。
“呵呵,大人您想啊。”张圭笑道:“这保书是写给王宁的。要是用官印的话,岂不是太郑重了?道衍大师都不见他,又怎会那么郑重呢?”
“唔,也是。”吴为不禁暗暗赞叹,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两位伪造人家笔迹印章的行家,都到了揣测模仿对象的心理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