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不语了。
朱棣并没有给朱瞻基一个明确的答复,就打发他离去了。
朱瞻基走后,朱棣在大殿中来回踱步,神情阴晴不定,显然心里头正在天人交战。
李严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希望皇帝能忽略自己的存在。
“李严啊,”然而事与愿违,朱棣还是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幽幽问道:“你说,这世上还有可信的人吗?”
“奴才说不好,”李严低眉顺目道:“奴才只敢保证自个儿的忠心……”
“是啊,”朱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叹气道:“人心隔肚皮,什么人都可能会背叛你……”
“……”李严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给朕拿套《资治通鉴》来,”朱棣沉声吩咐一句。
翌日,东厂衙门那悬着‘超前绝后’牌匾的议事堂中,响起老太监赵赢愤怒的呼喝声。
“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厂公,”那名档头瑟瑟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东厂不再另行招募人员,改为从锦衣卫中抽调人手,定期服役……”
“从锦衣卫抽调人手,还是定期服役?”赵赢怒不可遏道:“这是谁的主意?这要置我东厂于何地?!”
“皇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