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儿子在怀里哄了一会儿,才递给妻子,低声道:“更衣吧。”
换好了官袍,王贤跟着来请他的东宫太监,急匆匆到了太子府,径直被引到了后院书房。
书房中,太子愁眉紧锁,竟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王贤心里咯噔一声,忙轻声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看吧。”太子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道黄色的上谕。
“是。”王贤拿起那道谕旨,展开一看,见上头是永乐皇帝的御笔亲书,还是那一贯的简要到冷厉的风格:
‘谕太子:限尔于腊月前抵达北京,钦此!’
“啊!”王贤震惊的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太子。他完全理解,太子殿下为何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了……
君臣二人相对无言许久,王贤方长长一叹道:“皇上,还是要迁都的……”
“当然,”朱高炽满脸自嘲地苦笑道:“我们太天真了,父皇平生只知迎难而上,从不知有‘退缩’二字,这次怎么可能例外呢?!”一想到这些日子,群臣额手相庆,自己也沾沾自喜的模样,太子殿下就觉着实在可笑至极、实在可怜至极。
“是啊。”王贤倒是没那么多感触,只是觉着皇帝这手玩的实在漂亮。你们大臣不是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