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万年!”嘎啦啦的起锚声中,詈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比一浪难听。
“扬帆!”王贤无动于衷,从牙缝中又蹦出两个字。
船帆高高扬起,沉重的官船便缓缓驶离码头,速度渐渐加快,距离岸边也越来越远,詈骂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绝望的大臣们伏地痛哭,有人甚至扑通一声跳到江里,朝太子的座船拼命的游过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太子的座船顺流而下,不一会儿就只剩一个黑点。
码头上,已经成了泥人的季本清,满脸挂着涕泪泥土,嘶声绝望道:“都城,保不住了……”
大臣们再次绝望的放声痛哭,哭声在江上环绕,久久不去……
那哭声,也一直萦绕在太子耳边,久久不去……
王贤跪在太子面前,低头请罪,久久不起。
君臣二人就这样一跪一立,整整一个时辰,太子才低声说道:“起来吧,孤不怪你……”以太子殿下的智慧,当然知道王贤是在为自己承担骂名。他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认为臣子的牺牲是理所当然。
“殿下……”王贤揉着刺痛的膝盖,吃力的想站起来。太子向他伸出手来,眼里满是歉疚。
王贤迟疑一下,还是抓住了太子的手,在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