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可是听说南边的府县都这么弄,我们要是太难看了,给殿下留下不好印象怎么办……”
“什么?!”朱高炽简直要气晕了,哆嗦道:“他们都这么干?”
“是啊,都这么干!”陈知府斩钉截铁的点头道:“下官要是敢欺骗殿下,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早就该天打五雷轰!”朱高炽愤怒的对两名筛糠般的官员怒喝道:“等着乌纱落地吧!”说完,也不再视察了,气冲冲的回到船上,命令启程。
船行江上,王贤轻轻敲敲太子的门,里头没人应声,他提着食盒推开门进去。
太子正坐在那里生闷气,王贤把食盒打开摆上饭菜,笑道:“殿下,该用晚膳了。”本来今夜应宿在清河驿,但现在只能在船上吃饭睡觉了。
“本宫没胃口。”太子摇摇头,看着满面春风的王贤,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怎么就不生气?”
“司空见惯了。”王贤笑笑道:“您忘了我是小吏出身,弄虚作假的营生,自个儿都没少干。”
“为什么要弄虚作假?!”太子恨声道:“难道他们以为,本宫看到真实情况,不会体谅他们的难处吗?!”
“您或许会体谅他们的难处,但很可能也会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