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铁铉厉声说忠臣孝子的肉有什么不好吃?最后被凌迟处决,全家男丁为奴,妻女发教坊司为妓,饱受虐待而死……
发泄完胸中戾气,朱棣对山东的恨意仍未消减,苛捐杂税远胜他省,疏浚运河、营建北京,更是尽数落在山东的壮丁身上,每年几十万壮丁出去,能回来半数就不错了……所以,山东父老对大明朝、对皇帝的憎恨,远远超过任何一省,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为官做吏,当有多悲催也就可想而知了。每年的税粮肯定无法如数收齐、境内盗匪横行、民乱频仍,年年考绩必定名落孙山,不要说升迁了,就连能平平安安熬到转迁别处,都是要烧高香的,至于罢官免职,实属家常便饭,坐罪丧命也屡见不鲜。是以官员们将到山东做官视为畏途,稍有些门路的,都已避而远之,剩下的都是些没有靠山的、获罪贬谪的、或者得罪了上官挨整的,总之就是一群没有希望的可怜虫。
这些山东官员本来就朝不保夕,三大殿火灾后,朝廷又将罪魁定为山东白莲教,山东官员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山东的三位军政大员,布政使储延、按察使刘本和都指挥使马忠三人更是整日会商,合计应对之策……查办白莲教的案子,是按察使的责任;但白莲教藏兵于民,布政使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