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台大人见笑了,”王贤见储延脸色发白,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本座是个粗人,不大会说话,别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钦差大人是真性情,真性情!”储延赶忙赔笑道:“来,喝酒喝酒。”几杯酒过后,他方吞吞吐吐道:“今日接待,或有不妥之处,请钦差大人念在我等一片赤诚,请千万海涵。”
“妥!妥得很!”王贤呵呵笑道:“藩台大人不要多想。”
“哎,好好好……那就好……”储延暗暗擦汗,腹诽道,你当我是聋子?听不出你那些阴阳怪气来?
好容易捱到散席,请钦差大人到上房歇息后,储延三人赶忙凑到一起,合计王贤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觉得,他是觉着咱们过火了,”刘本皱眉道:“在暗示咱们要收敛呢。”
“不会吧,我觉着他挺享受的。”马忠撇撇嘴道:“兴许心里真那么想也说不定。”
“不可能,他要是那样的草包,也不会有今天。”储延断然摇头道:“应该是既高兴,又觉着有些张扬,想让咱们往后尽量做在暗处,不要像今天这样,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有道理,”刘本道:“要不,明天便让各府县都回去吧,咱们陪着他回济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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