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着烤肉,炉边烫着烧酒。安远侯屏退左右,和王贤单独密谈。
安远侯给王贤倒一杯酒,然后一边用锋利的银刀割着架上的肉,一边瓮声瓮气道:“你小子,这半年跑哪去了?”
“在葫芦口受了重伤,养了大半年才捡回这条命。”王贤之前被汉王打伤,确实还未痊愈,是以这时脸色发灰,倒是给这说法平添了几分真实性。“听说侯爷收复了青州,这才赶紧前来投奔。”
可惜安远侯根本不信,晃着明晃晃的刀子,冷笑连连道:“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能老老实实窝在犄角旮旯里养伤,就不能给朝廷带个信?”
“侯爷,我是怎么栽的这跟头,你应该很清楚。”王贤面上挂着笑,语气却一片冰冷道:“山东省内,朝廷上下,想要杀我的人如过江之鲫!敢问侯爷,若是异地处之,你敢在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暴露自己的行踪?”
“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安远侯哼一声,刀尖一甩,将一块烤好的羊肉丢到王贤碗中。然后又挑了一块,就着刀尖,恶行恶相的咀嚼起来。
王贤面不改色,用手拿起羊肉,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安远侯咽下口中的羊肉,重重捶捶胸口,吐出一口浊气道:“你此时来见我,想必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