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什么油水,连个灯会都看不成,没劲,真没劲!”
“你就知足吧,”一旁穿着绸缎长袍,袖口却打着补丁的消瘦中年人,不客气的从汉子手中,拈一块核桃仁,送到口中享受的咀嚼,:“好歹全家还饿不着,多少人家里过年都吃不上顿饱饭?”
“刘员外,你们这些江南来的财主老爷,”络腮胡子将剩下的核桃仁一把塞到嘴里,口中含糊不清道:“没过过这种苦日子吧?”
“嘿……”刘员外满脸苦闷道:“我家在嘉兴时,有良田八百亩,水塘十五顷,不说锦衣玉食也差不多,哪成想这才几年光景,就落到这般田地!”
“哎,都是当今皇上造的孽……”一旁一直低头喝茶的老者,忍不住叹息起来:“要是洪武爷还在,非得被他再气死一回不成。”
“慎言啊,邱老爹,”一旁的茶客赶忙劝起老者来:“如今东厂掌了锦衣卫,可是满京城的抓人!”
“老头子黄土埋到脖颈,怕个球,”那邱老爹却激动的嚷嚷起来道:“八年前,咱在杭州的织铺有织机六张,织工十几人,一年坐着不动,都有上千两银子的进项!可是永乐皇帝一声令下,咱就得变卖了家产,迁到这风沙漫天的北京城!更可恨的是,当时只能把铺子卖给织造府,织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