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怀里的‘旨意’,不过是赵王手书,加盖了赵王的王印而已。真要较真起来,非但不能作为捉人的依据,反而是藩王勾结厂卫的罪证。
只是这种时候,没有人会跟你论这个,手无寸铁一方只能任由如狼似虎一方宰割……所以杨士奇一开始,什么都没说,而是任由他们把自己拿了。直到此刻,吓唬住了马德等人,才提出这一条作为震慑。
当然也只是震慑而已,并改变不了什么……
好一会儿,马德等人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让人将杨士奇父子押上囚车,然后押送回诏狱去……杨道看向父亲的目光,却又恢复到无比崇敬的状态。他很清楚,纵使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自己父子可以少受皮肉之苦了。因为对方的焦点必定会转移到别处去……
西苑,夜色漆黑。
寝宫外点起一盏盏红色的灯笼,远远望去,宫殿就像漂浮在红色的海洋上,阴森森,令人胆寒。
赵王背着手在寝宫院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灼之色。从下午时分,他便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两眼血红血红,就像高悬在梁柱上的灯笼。
之前便有禀报,说京城城门关闭,厂卫和顺天府的官兵在大搜全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丢失的金印找回来。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