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昏迷近半年,恐怕有遗诏也难以辨别真伪。”
王贤的声音不大,却让闹哄哄的寝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不管心里头如何看他,是敬服还是憎恨,所有人都对这个男人充满了畏惧,谁也不敢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王贤顿了顿,大殿中便针落可闻,然后他才略略提高声调道:“以下官愚见,当务之急乃是立即迎太子殿下回京主持大局,一切等太子殿下回京再说。”说着双目定定的看着面色铁青的朱瞻基,冷声道:“殿下意下如何?”
群臣屏住呼吸,看着呼吸急促的太孙殿下,他们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方才,太孙是被王贤硬生生打断话头!就是不知太孙殿下是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还是对王贤低头……
“乐安侯……”朱瞻基收在袖中的双拳紧紧攥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目光冰冷而陌生,咬牙切齿的说出王贤的爵位。王贤依然神情淡漠的和他对视着,下一刻,朱瞻基败下了阵来,目光飘忽到别处,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言之有理……”
“殿下和侯爷说的是!”马上有尚书大声附和道:“大行皇帝是突然病倒,不大可能有遗诏流传,抱恙近半年,赵逆完全隔断君臣,不许臣子面圣!宫中的赵赢、杨太监、黄太监等人又皆是他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