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面子。”
“臣遵旨。”朱瞻基恭声领命,迈步出去。
“父皇,儿臣与大哥同去。”朱瞻基身后,响起朱瞻埈的声音。
朱瞻基眉头微蹙,就听朱高炽沉声训斥道:“别添乱……”
朱瞻基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挂起一丝轻蔑的笑。
长陵广场上,搭起了一个硕大的雨棚,为大行皇帝的灵柩和守灵的勋贵们挡风遮雪。
雨棚下,摆着一个个黄铜炭盆,炭盆中上好的银丝贡炭熊熊燃烧。炭盆上支着铁架,铁架上是一根根用铁钎穿着的羊腿,被炭火烤的滋滋冒油,油珠落在炭火上,又溅起蓝色的火苗。
勋贵们披着名贵的毛皮大氅,围在炭盆边,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哪里有一点给先帝守灵的样子,说是土匪聚会还差不多。
白日里的逼宫、行凶,让他们积郁多时的怨气发泄一空,这时候人人情绪亢奋,又对未来忐忑不安,不让他们高谈阔论、喝酒吃肉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张辅虽然看不惯,却也没有阻拦。他只是独善其身,端一碗稀饭,静静地坐在朱棣的棺木旁,谁都不理,一言不发。
旁人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触他的霉头,不过时不时,大伙都要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