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说要是银铃在这,肯定不会这么蠢。
宫女们扶着胡氏下去了,太医赶忙给太孙处理伤处,推宫活穴,针灸按摩,太孙殿下今日那饱受摧残的身心终于松弛下来,一阵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怎么可能睡得安稳?朱瞻基一会儿梦到自己被父皇废为庶人,一会儿梦到朱瞻基登上皇位,一会儿梦到王贤在追杀自己,一会儿梦到全天下人都在耻笑自己……天还不亮,他就被噩梦折磨的难以成眠,又没法起床下地,只能睁大了双眼瞪着帐顶等待天亮。
悲哀的是,尽管在梦里浮想联翩,但醒来之后太孙殿下什么也不敢想。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勇气直面这狼狈不堪的人生,不敢去想自己怎么把一手好牌打的这样稀烂。
好容易挨到天亮,陈芜来报,说胡灐来了。
朱瞻基让人扶自己坐起来,然后叫胡灐进来。
胡灐原本并不想这么着急来见太孙,但听说侄女昨晚被太孙打了,他哪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早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胡灐一进屋,还没施礼,就听太孙冷笑道:“你还敢来见孤?”
“这……殿下何处此言?”胡灐愣在那里。
“还在跟孤装糊涂!”朱瞻基咬牙切齿道:“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