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炽一手扶着栏杆,看着高台下乌压压的将士,扬尘舞拜,山呼万岁,一颗心激动得不能自已,若非他这具残躯已经不堪疆场驰骋,他真希望此刻率大军出征的能是自己,就像先帝那样……
等到行礼完毕,官兵起身,广场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静听皇帝训话。
“将士们,鞑靼贼子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数年来多次寇我边塞、掠我边民,更有特鲁河畔杀我将士两万,此刻又进犯河套,妄图吞并,是可忍孰不可忍?!”朱高炽高声喝道。
“不可忍!不可忍!”众将士血脉贲张、高喝起来。
“镇国公何在?!”朱高炽大喝一声,王贤赶忙应声出列,登上了高台。
来到高台之上,王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只能单膝跪地,听皇帝亲口敕封他为平虏大元帅,命其节制山陕直隶一切军政民政,一应官员任其去留,四品以下可先斩后奏!大小事务可便宜行事!
虽然王贤知道,这些任命随时都可能做不得数,但文官们能把山西陕西直隶的民政人事交出来,都可以算是对他所释放善意的积极回应了。这让他感到宽慰,杨荣杨士奇等人,终究不是只知道争权夺利的蠢货,关键时刻还是能以大局为重的。
洪熙皇帝又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