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被围攻一个月的大王城。
城外的草原已经变成了血色的海洋,方圆数里的地面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人马尸首,这都是鞑靼人的杰作。
在之前一个月的进攻中,阿鲁台父子没有动用嫡系的鞑靼军队,而是驱使附庸部落的兵力攻城。蒙古人不会打造攻城器具,只有一些粗糙的云梯,采用最残酷蚁附攻城之法,鞑靼骑兵挥舞着兵刃,在后头驱赶着那些可怜的各部男丁,还有抓来的汉人男子攻城。稍有迟缓者,就会遭到身后鞑靼骑兵的射杀,进也是死,退也是死,那些可怜的各族丁壮只能不要命的,一波接一波朝城头涌去。
城上的守军在宝音的指挥下,一直坚决而强悍的抵御着敌人的攻击。他们将一切能够投掷的东西倾泻而下,羽箭射光了,就用开水、滚油往下泼。滚石檑木砸光了,就从民房中拆下石块木梁,往下砸。那些被驱赶攻城的各族壮丁,身上没有丝毫遮蔽,一片一片的从云梯上摔下,城下的尸堆越积越厚,最厚处已经高达一丈,倒让后面攻城的壮丁有了踏脚石一般,攻城时和城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
远处大旗之下,阿鲁台和他的儿子失涅干端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惨烈的攻城战,大王城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染成黑红色,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