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柳升讲起草原和大漠的恐怖,听的众将脸色微变,率军在这样的环境中行军作战,确实如噩梦一般。柳升见状心下得意,瓮声瓮气道:“先帝时每次北伐,病死的将士都远多于战死的。鞑靼人世代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咱们是没法和他们长期纠缠的。追来追去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反过来吃掉!”
柳升一番长篇大论,果然让对方的声音小了很多,只有许怀庆仍慨然道:“纵使千难万难,也不能就此半途而废!不然阿鲁台肯定会卷土重来!”
“卷土重来又如何?再出兵就是。”柳升却满不在乎道:“咱们不就吃的这碗饭吗?要真是把鞑靼人都宰光了,对咱们未尝是件好事。”
王贤一直耐心听着双方的争论,这会终于有些听不下去,看看一直没吭声的莫问道:“莫将军,你怎么看?”
莫问闻言,才缓缓开口道:“末将以为,应当追、必须追、可以追。”
“哦,怎么讲?”王贤饶有兴趣,微笑问道。
“一者,我军为此战布置许久,如今初入草原、牛刀小试,首战告捷、士气正盛,正是长驱直入、乘胜追击之时,此谓‘当追’者也。二者,阿鲁台帅十万大军而来,如今只剩两万败军之师,且距离漠北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