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奭直直地看着萧育,眼里的怒气肆意蔓延,仿佛顷刻间就会爆发。
萧育镇静地站着,凛然不惧的身姿俊朗飘逸,他凝思着说:“太子殿下熟读诗书礼记,该记得《礼记·乐记》中有过这样的一句话。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乐之发也。如今太子殿下是储君,家事自是应与国事相连。太子殿下若因家事心神不宁,又如何能专心于政事?微臣只是为您分忧,何来多管闲事、另有隐情之说?”
太子刘奭听此面色十分难看,冷眼看着萧育,放大声音怒吼道:“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吗?是太子妃!”
话说到这里,萧育心里微微一颤。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是给王政君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如今,太子殿下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傅夫人的话,是否也是因为误解了他和王政君呢?想到这里,萧育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很是温和地说:“太子殿下如何想,微臣自是不敢干涉。只是,容微臣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气的是微臣秉公办理,还是因为此事是傅良娣骗了您?”
被萧育戳穿心事,太子刘奭心里自是百般不快。他猛地一挥长袖,转身指着萧育说:“你竟敢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