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想删!
双手交搭膝头,周周把脸埋进沙发。
最终,那串号码,还是被删了。
桌上玻璃杯被她一扫而落,
‘砰’,
掉的犀利!
掉的凌乱!
那是一股无人可解的压抑。
剜她的心!
要她的命!
一双白白净净的大手把她从玻璃渣中捞出来,“我听到声音进来,坐了一夜?”
周周发丝缠乱,跪趴着吁气,“你去上班吧,大哥,我没事。”
骁合低头弯身,拨整她发丝,“小姑娘怎么能坐地上?容易受凉,有什么想不开,跟大哥说!”
周周嗡喃着,“大哥,我没事。”
骁合微微颔首,“别掖着,大哥不是外人。”周周纹丝未应,他叹了口气,起身出去,替她掩好门。
这‘高尚’的卫道士吆,始终不敢逾迈一步,礼貌有余,关心未满。
从删了霍梵音号码那天起。
一个星期,周周未和他有半点联系。
她时常呆坐窗前,盯着院子里那株红石榴,偶尔呢喃罗兰的名言:要么痛苦而死,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