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禾舅慨叹,“如果她不是周周?”
霍梵音晦暗不明,“活久了,挺没意思!”
舅舅,左禾舅两人霎时脸色幽暗。
周周死后不久,霍梵音一度心神俱疲,那时,他说五十岁是人生尽头。
目下,这一句‘活久了,挺没意思!’,如惊涛,掀翻两人。
轻微调了下腕表,霍梵音如竹般修长身躯乍然直起,稍侧下颚,轻描淡写,“我先回去。”
左禾舅黯下眸光,“好。”
下巴一扬,示意舅舅。
舅舅随之出去,“我和你一块。”
车子里,霍梵音端着身躯,微阖眸,手机置在一边。
舅舅开车,有一搭没一搭,“梵音啊,周周的事,你该释怀了。”
霍梵音嗓音暗沉,“舅舅,其他事都有商量余地,唯独这件,没有!心都被勾走了,还在乎身体干什么?”
这似曾相似的话萦绕耳际。
曾经,深情,如今,悲情。
叫舅舅心知肚明,这外甥,陷了,陷的无法自拔。
一个周周,伤了他一辈子。
霍梵音打松脊骨,继续,“钊厌,很多人一生中可以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