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总有遗憾,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遗憾吧。
她的爸爸消失无踪。日子久了,严安连想起来都觉得困难。
“我比我想象的要残忍。”也许是怀孕了,特别感性。
周墨却说:“这样是对他残忍,想他却是对自己的残忍。”顿了顿,他怜惜地抚摸着她黑色的长发,“何况,他如果想你,早就来看你了。”
他不去宽慰什么,因为,他非常的不高兴有人伤他妻子的心。不喊痛,不说想,不代表不痛不想。
严安对周墨笑了笑,两目相对,与他结婚后的这段日子,真是她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光。
生孩子的那天,严安彻底明白,什么是母亲了。
要冒着多大的痛才能将孩子生下来?
她满头大汗,疼地喊着周墨的名字,随着“呜哇”一声,在泪流满面的微笑中晕了过去。
像是一下子堕入了冰火两重天,一下子是万般苍白的雪天,一下子周围全是剧烈燃烧的大火。她一个人徘徊着,恐惧着,在喊周墨名字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的喊声,像是从背后传来……
严安茫然地转过身,那一霎那间,灵魂像是被狠狠地抽出了这里,快的她无一丝反抗之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