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的声音,相当得吓人。
我完全相信赵飞放这种狠话一定会付诸行动,我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衣,偏生我的手机不在身上,还放在楼上充电。而孙霆均的兜里也扁扁的,他的手机应该还在二楼的客房里。
千钧一发之际,二楼的楼梯那有了人声儿。
专门住陶四那屋的一名保安推着坐在轮椅里的陶四在二楼平台那驻足。
陶四看见赵飞就冷冷地发声喊了句:“赵哥,冤有头债有主,要真说到恩怨。那次警察来扫场的事和孙霆均程乙舒都没关系,你会暴露,有我的原因。要找事就冲我来,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你如果非要找个人发泄才能解恨,我把这条命陪你。”
我没想到曾经那么不待见我,屡屡说我是个贱货的陶四竟会在关键时刻说出这样镇定又顾全大局的话,可能经历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和脾性。
我望了陶四一眼,悄悄做个了要他报警的暗示。
陶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接收到了我给予他的信号。他往后一瞧,大抵是给推车的保安使个什么眼神之类的。
可推车那家伙空有一身肌肉,却是个脑袋瓜装粪的直性子,绕绕头问:“眼里进沙子了?这眼挤得不太对劲啊。”